泉州自驾见闻:惠安女偏爱“露脐”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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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自驾行

  惠安县地处泉州与莆田市之间,是个历史悠久、旅游资源丰富的地方。纵览惠安有影响力和值得推荐的去处,可以概括为古城、惠女、洛阳桥(三宝);石雕、施墓、解放军庙(小三宝)。


惠安

  (一)惠安有三宝:古城、惠女、洛阳桥

  1.古城

  崇武古城座落在惠安县东南廿四公里的崇武半岛南端突出部,三面临海,西连陆地,往北与莆田的南日、湄州互为犄角,往南与晋江的永宁、祥芝互为犄角,东临台湾海峡,近处海域遍布岛屿与礁石,易守难攻,战略位置十分显著,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崇武古城

  崇武的意思是崇尚武备,真正成为海防要塞是在明朝洪武年间。洪武二十年(1387),太祖朱元璋为了防御倭寇人侵,委派江夏侯周德兴巡视东南沿海。周德兴根据泉州沿海地区海岸线曲折、地形险要的特点,“一郡者设所,连郡者设卫”。当年,泉州设永宁卫,沿所辖海岸择险要处建五个千户所,即福全、中左、金门、高浦、崇武。


石雕作品

  崇武古城全部用白色花岗岩垒成,城墙共长两千五百米,城基高五米,墙高七米,并设有两层跑马逍。墙上有墙碟、箭窗各一千三百个。四面设城门,均为内外两层,两门间为翁城。崇武城是古代一套完整的战略防御工程体系,但后来因城防逐渐失去军事作用而长期废弃,城墙失修倒塌,如今的城墙是国家拨款在一九八三年全面修复的。

  进入古城不收费,城内有关帝庙、城隍庙等可以参观,更值得一看的是老妪们的头饰。古城靠海的一侧是封闭景区,门票五十元,里面是“中华石雕工艺博览园”,有数目繁多的石雕作品,水浒一百单八将、红楼十二钗、西游师徒、三国众将领等,喜欢的人一天也看不完。崇武的灯塔是国际海事组织公布的重要航标之一,而且此为东海和南海的交界处,有石雕作品标示着这个海域和气候的分界点。


惠安女服饰

  2.惠女

  说到惠安女,最具特色的是其服饰,是福建最为亮丽的风景之一。有好事者总结得出“封建头、民主肚、节约衣、浪费裤”,这十二字恰到其分地描述出惠安女服饰的主要特点。惠安女从头到脚的打扮基本是:印花大方巾从头顶向下巴包裹,只露口鼻眼,下方固定,部分还上覆黄色竹编斗笠,此谓之“封建头”。上着短褂,其面料多为花色府绸或是蓝色棉布,肩臂部收紧,袖长仅达七分,袖尾端以花布或刺绣辅花边装饰,而衫体的胸腰部却极为宽松,呈斗篷状,短至露脐,此之谓之为“民主肚”和“节约衣”。下着裤装,面料为黑色暗纹褶皱府绸或蓝色棉布,腰细腿阔,足可兜风,裤腰上系有若干股宽银链腰带,此谓之为“浪费裤”。全身打扮艳而不俗,娇且不媚。


惠安女

  惠安女服饰的特点是当地民情决定的。惠安临海,土地贫瘠,于是当地男人出海打渔,留下惠安女在家料理家务。除了养殖鸡鸭、播种蔬菜,更要拉网、伐木、斩石、建房,完成大量重体力活。而阔腿宽腰,束臂缩腰的服饰能满足她们大幅度运动的要求。惠安海滩多粗砂,风卷狂砂,包紧的头巾可以帮助惠安女避开烈日、海风、砂石的侵蚀。然而恶劣的工作环境毕竟还是给惠安女留下了痕迹,沟沟壑壑、黝黑发亮的面庞,虽与深闺中的千金大相径庭,却勾画出她们的勤劳善良。


惠安女服饰的特点是当地民情决定的

  久远的传统早已深入人心,所以目之所及,但凡劳动者,必是惠安女,男子却或谈笑、或闲逛,并没有插手的意思。拖车的、伐木的、理沙的,忙碌的惠安女身旁,总能看到可称之为闲庭信步的惠安男子。


老年惠安女另有重点可看

  老年惠安女另有重点可看,她们多用纯金打造各式头饰,或花或鸟,形态玲珑,更有甚者以宝石镶嵌,熠熠夺目,美不胜收。


纯金打造各式头饰

  3.洛阳桥

  位于惠安南部的洛阳桥,虽在古迹繁多的八闽大地并不引人注目,但在桥梁史上却大有来头,唯中国古代四大桥梁之一,有“南洛阳,北赵州”之称,更有“海内第一桥”之誉。它的地位主要建立在两个基础上:一是它采用了新型建桥方法,即在江底筑造长堤,而后在石堤上用条石横直垒砌桥墩,成为现代桥梁工程中“筏形基础”的先驱;二是为桥墩更加牢固,巧妙地利用繁殖“砺房”的方法,在桥墩处养殖海蛎,利用海蛎结壳在缝隙间来联结胶固石块,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早在建筑上使用的生物技术了吧。


洛阳桥

  洛阳桥是宋代泉州太守蔡襄主持修建,从北宋皇佑四年至嘉佑四年,前后近七年,桥长七百三十一米,有四十五座船形桥墩、六百四十五个扶栏并装饰着二十八只石狮。《万安桥记》载,工程造价和资金来源为“靡金钱一千四百万,求诸施者”。桥北有巨大的蔡襄石像一尊,为近年的作品。洛阳桥附属文物很多,现存的有二座塔、二座亭子、三个祠庙、四尊武士石像、二十方历代碑刻。桥中段石塔外侧有“月光菩萨”石雕,边上不仅刻“月光菩萨”四字,还有时间“已亥岁造”,以此推定桥与两侧之塔的建成时间与石碑同样为公元1059年。


“月光菩萨”石雕

  另一引人注目的是桥南接尾的“蔡忠惠公祠”,是北宋时为纪念蔡襄的功劳而建造的。祠中有两块大石碑,刻着大书法家蔡襄所撰的《万安桥记》,此碑文章精炼,书法之遒丽,刻功之生动,世称“三绝”。


碑记

  蔡襄本人也不贪天功,《万安桥记》明确写明十五位建桥人:“…职其事着,卢锡、王实、许忠、浮图义波、宗善等十有五人…”。千百年过去了,桥头守卫武士石像依然仗剑伫立,时间磨灭了他们的面容和盔甲,但历史却铭记洛阳桥建造者的丰功伟绩。


人物肖像

  (二)惠安小三宝:石雕、施墓、解放军庙

  1.石雕

  惠安崇武是中国著名的石雕之乡,放眼这个小半岛,尽是大大小小的石雕厂,轰鸣的机器声不绝于耳。世世代代繁衍生息在这里的崇武人,用自己永不服输的灵巧双手,发展出世界一流的石雕工艺。北京人民大会堂、南京中山陵、南昌“八一”起义纪念碑、天津周恩来纪念馆等国家重点工程,无不留下崇武石雕匠师们的凿锋。


石雕

  汽车刚下高速,沿途就是各式石雕夹道,各石雕厂把自己的产品陈列于干道两侧,具有强烈的广告效果,那些作品无论形象的、抽象的,还是人物的、动物的,皆工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另一处欣赏石雕的所在是崇武古城游览区里的石雕园,旷阔的沙滩边和绵亘的海岸线排满了工匠们的不同主题作品,均以简炼的刀工镌刻出形态传神的流畅线条。

  近年石雕工艺发展出一种新的方式,被称为影雕。用粗细不同的各种微型钢钎,靠着铅点的大小、深浅、粗细、疏密和虚实的有机结合,精心雕琢,相应成像。除了精细的手工影雕之外,激光技术和数控技术也被应用到影雕制作中,使得影雕的制作时间大大缩短,游人只要提供照片,很多影雕厂可以像洗印照片一般制作出影雕来,当然价格要比印照片贵多了。


历史的记忆

  2.施墓

  施琅和施士伦父子的墓葬都在惠安黄塘镇,都是“钦赐祭葬”,都是康熙皇帝下谕,二者相距仅几公里。

  施琅(1621—1696)晋江衙口人,初为郑芝龙部下,后判郑降清,官至福建水师提督。清康熙二十二年,因平定台湾有功,被授予靖海将军,晋封靖海侯,卒后赠太子少傅,葬于惠安黄塘镇虎窟村山麓。墓碑中刻“皇清光禄大夫太子少傅靖海将军襄壮施公赐茔”,两侧刻“一品夫人王氏,一品夫人黄氏”。墓坐北朝南,墓区由北而墓区由北而南,上下分五个坪台,依次立有文武翁仲四尊、马、虎、羊、狮、华表各一对,以及康熙三十七年谕祭碑亭、钦赐祭葬墓坊、龟趺碑亭。此墓外观规模为闽南最大的清代墓葬。石雕相当精致,具有一定艺术价值。


“钦赐祭葬”

  施琅的次子施世纶(1658—1722)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因父贵,未经科举之途,直接受朝廷封荫,二十六岁出任泰州知州,三十六岁升知府,五十七岁任漕运总督,七年后病故葬于黄塘镇许田村。一生为官卅余年,秉性耿直、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连康熙帝都对他赞许有加,成书早于《三侠五义》的清代小说《施公案》就是以施世伦为原型,足见其影响力。

  施世纶墓为夫妻合葬,相距施琅墓不到三公里。墓自上而下也是五层坪台,排列石羊、石虎、石马、石将军各一队,最外侧分列望柱。有“钦赐祭葬”石牌坊一座、龟趺石刻“谕祭碑”一方、“勤劳素著”亭一座。墓早年被盗,“文革”期间,墓前祭亭、望柱等被毁。“谕祭碑”重修时仿制的,所幸得是,原碑于两年前在几百米外许田村被发现,被锯成四条做了牛棚的棚顶。施世纶墓是一九八七年被列为惠安县文物保护单位。一九九七年陵园恢复旧貌。


解放军庙

  3.解放军庙

  全国唯一的“解放军庙”。1949年9月17日,叶飞兵团28军84师251团部分官兵抵达崇武西沙湾,当日五名战士为从空袭中解救只有十三岁的小女孩而牺牲,另有十九名士兵战死沙场。当地群众在附近沙地将烈士隆重安葬,按当地风俗在坟墓上搭起一个十二平方米小房子以供纪念。因此,当地民间称呼他们是“24大人”。半个多世纪以来,被救的小女孩从为人母到当了奶奶,始终以惠安女虔诚的方式到“24大人”坟前祭奠。一九九三年,她带头捐献省吃俭用积攒的六万元,同时忍辱负重四处“化缘”,凑足钱盖起正殿等建筑,同时请进在崇武海域牺牲的其他三名解放军战士,正式命名为“27君庙”。

  庙宇背山面海,气势恢宏。有三亭,中亭曰“观潮亭”,亭额“海天幽雅”,柱联“蜂峰灵麓碧波朝圣庙,龟蛇雄踞蓝舸成奇观”;左亭曰“望海亭”,柱联“望海峡思江山一统,登古城盼同胞团圆”;右亭曰“烈士亭”,柱联“海韵千秋回壮曲,心香一瓣谒忠魂”。廿七君宫内塑有廿七位解放军坐像,绿军装红帽徽,形象辉明。额匾“天下第一奇庙”,乃解放军某部所赠,宫内匾额碑铭多方,“千秋浩气”,“万古英灵”,“海天一绝”等,庙内还藏有叶飞等各级军界要人的题字。堂前立有方尖碑,碑顶亦有石雕解放军战士立像。


烈士纪念碑

  (三)交通

  沈海高速在惠安和洛阳桥有出口,从厦门市内出发,一个半小时以内可以跑完高速路段。高速惠安出口在黄塘镇,沿大路数公里外就是去施琅墓、施世伦墓的岔路,各有路牌标志,且从大路的岔路入口是不同的,车子可以直接开到墓园前。从惠安出口往崇武,路面平坦宽阔,廿四公里到达古城。解放军庙在离古城一公里左右的西沙湾。


惠安女

  传统服饰的惠安女主要集中在小岞、大岞等渔村,大岞距古城约八公里,且与古城在同一个小半岛上;小岞远些,与崇武不在一个方向,相距二十多公里,在小海湾北部的另一个小半岛上。从崇武到洛阳桥,可以回县城走国道,或者沿县道经张坂、东园两镇,路况都不错,全程四十公里左右。从洛阳江往泉州市区几公里,可上高速回程。


惠安风光

  (四)推荐行程

  从厦门自驾,当日往返是可行的,不过要早出晚归,且考虑放弃洛阳桥或者小岞,这两个景点游离在路线之外。对古墓不感兴趣的,可以放弃施氏父子墓。如果想玩得轻松一些,两日游更合适些。推荐行程如下:

  第一天高速公路到惠安,往县城途中先游览施琅墓和施世纶墓,还有吹响文革号角的陈伯达之故居,都在附近。从县城往小岞方向,在那个偏远渔村寻找惠安女,然后沿海边公路到崇武,看古城、看石雕园。住崇武,对惠安女情有独钟的也可以住到大岞村去。

  第二天能早起可以到海边看日出,再去西沙湾瞻仰解放军庙,然后去大岞看惠女风情。从大岞返回崇武,继续行车四十公里到洛阳江,游览千年古桥。从洛江区上高速回厦门。

  (五)住宿

  自驾游的随意性很大,除非特别紧张的时段,笔者都不会提前预订住宿。晚上八九点后或许有机会在好地方拿到好价钱,毕竟那个时间店家如有空房也愿意便宜些卖出去。崇武有招待所、有宾馆,也有星级大酒店,丰俭由人。大岞有公寓可住,就在大岞民俗村口,接待过很多专程前来的摄影团,据说条件还不错。

  (六)特色小吃

  崇武鱼卷。所谓鱼卷,是由马鲛鱼肉打成泥,配以地瓜粉,鸡蛋清,猪肉泥,荸荠丁,青葱等原料,制成长条状。口感与鱼丸类似,却更为劲道且脆,弹牙。切段后可煎、可炒、可煮汤,“鱼”香绵长。崇武镇上吃海鲜的地方很多,找个食客多的进去准没错的。如果住大岞,可以到市场自己买海鲜,回来找公寓老板娘给加工下。

  (七)摄影

  拍摄古建筑、古庙古桥和海滨风光之类的,一般的常规配置就没啥问题。如果是以拍摄惠安女为目标的,建议携带200mm甚至以上的镜头,惠安女一般不喜欢别人拍照,距离远些抓拍或偷拍会令她们更自然些,惠安女的扎堆出没地一般是市场、工地以及渔船出海、归航时的海边。

  大岞村可以专门为摄友们组织一些当地年轻女孩子穿戴惠女服饰,到海边去摆她们的劳作情形,这个笔者没去打听,毕竟对“摆拍”没啥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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