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情迷“海上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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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代夫

  周五下午2点多,我们坐在AIRBUS340—200上,人很少,不到一半,我们可以站累了,坐着,坐累了,躺着,躺累了,看大片玩游戏。AIRBUS340比一些老型号的Boeing747舒适性好,每个座位前面都有小液晶屏,显示飞行路线图以及机头前视、下视、后视摄像机的实时图象,如同坐在驾驶舱一样。同时还可选择看电影、玩游戏,各有十几个选择,电影有《撒哈拉》、《韩城攻略》等,还算新,有好几部都是我们回来后《环球影视》才以新片推介的。飞机经停曼谷1小时左右,再到科伦坡换AIRBUS320。

  空姐的服装很有南亚特色,和印度歌舞片中的差不多。服务挺好,亲切周到,吃的也不错。从北京→曼谷、曼谷→科伦坡、科伦坡→马累,三次起落都有餐饮供应,且前两次各有三种选择,味道也不错,令LP高兴的是每餐的饭后甜点都非常精美,从科伦坡到马累起飞已是当地时间晚10点半,只飞1个半小时,竟然还有一份海鲜餐。曼谷时间比北京晚1个小时,科伦坡比北京晚2个小时,马累比北京晚3个小时,要及时调整手表,因为机票上打印的时间都是各地的当地时间!我在曼谷飞科伦坡途中就误以为飞机晚点怕赶不上科伦坡飞马累的航班而瞎着急半天。

  飞经武汉上空时,机翼下豁然开朗,一条大河横亘在眼前。那是我们的母亲河—长江。一直到曼谷机翼下都是万里无云。广西的红水河、越南的红河、老挝的湄公河、泰国的湄南河都清晰可见。可能是热带红土的关系,它们大都呈现土红色。印度支那茂密的热带雨林、越南的大片农田、老挝首都万象的市容风光、泰国星罗棋布的湖泊都依次呈现在眼前。

  友情提示

  态度决定一切

  去马尔代夫要端正思想:旅游中“快乐才是硬道理!”。如果象国内旅游那样“旅游景点急行军,商场超市大扫荡”,那么马尔代夫会让你失望的:举目四周天海一色;步行空间没有天安门广场大;所谓商场比“林家铺子”大不了多少;没有棋牌室;更难找歌厅。你所能做的就是肆意挥霍阳光、沙滩、碧海、蓝天。

  如果你有和麦兜一样的理想;如果你希望象杨过那样过神仙日子;如果你想远离尘世的烦杂;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纯粹的度假;如果你相信有天堂的话;那么,来马尔代夫吧!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游!

  神秘的母女

  Rannalhi距马累机场35公里,坐高速快艇大约要45分钟。高速快艇上除了我们还有一对母女。都带着白色伊斯兰头巾,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女儿不时用手中的SONY DCR—HC1000记录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我们的高速快艇装备了两台大功率的雅马哈发动机,在蔚蓝的大海中劈波斩浪,伴随着轰鸣的马达声,朵朵雪白的浪花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比玩《极品飞车》刺激多了)随着高速快艇在浪花中上下颠簸,LP的惊叫一声接着一声,而对面的母女则一直正襟威坐、一声不吭,呈现出一种处乱不惊的大无畏气概。我开始怀疑她们是不是来自中东的穆斯林“人弹”要让Rannalhi成为第二个巴厘岛。

  在随后的几天中,这对母女一直深居简出,绝少在公共场合出现,沙滩海边更难见她们的身影。只有在餐厅会准时见到正在用餐的母女俩。每每都是匆匆而来,然后悄然离去。以她们的信仰,决不可能身着泳装出现在海边,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来马尔代夫?


马尔代夫

  科伦坡“闯”关记

  在科伦坡转机要等两个多小时,科伦坡国际机场很小。我们的活动空间楼上楼下加一起就两个篮球场大。既然我们有斯里兰卡签证,于是我们决定:“出去转转”。

  三转两转,我们溜达到海关。对方是一位帅气的南亚小伙子:黑黑的皮肤,卷卷的短发,凹陷的眼窝。

  我们出示护照后,他问我们来斯里兰卡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说我们的目的地其实是马尔代夫。他疑惑地看着我们:“Then,Why You Come Here ?”我们只好用我们不太熟练的英语把咱们国家出国的规定告诉他。

  小伙子似懂非懂地看了我们一会。作无奈状,然后拿起大印在我们的护照上盖了下去。

  我们走出机场大楼,两边是昏暗的旅游商品小店,还未等我们看清什么,迎面围上几个皮肤黝黑、穿着裙子的男人,唧哩呱啦说着什么。远处聚集着许多等着拉客人的出租车司机。这阵势我们并不陌生,在国内各地的火车站随处可见。

  这里距市区30公里,周围既陌生又嘈杂,不时有当地人迎上来围着我们兜售纪念品或者出租车司机坚持要带我们去他推荐的旅馆。看看不会有什么收获,我们决定“离境”。

  黑暗中我们一时竟找不到机场入口,焦急中我们向一位和善的“警察叔叔”求助。结果他唧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话,让我怀疑他就是“火星叔叔马丁”。真是应了句古话:“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眼前神奇般走过来几个中国人(看他们的衣着、他们的谈吐、他们的神态一准是中国人),疾步上前搭话,果然言中。这会儿真切地体会到古人为什么把“他乡遇故知”当成人生最得意的三件事之一。他们是一个商务考察团,经他们的翻译与“火星叔叔”沟通,原来我们前方不足50米处就是入口!谢过“救星”和“火星叔叔”,兴冲冲走向机场入口。这时觉得自己要是早活一千多年,“山穷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指不定是谁写的呢。

  走进机场“大厅”,那环境感觉像是国内某个经济比较发达的县城的长途车站。周围的斯里兰卡人身材象广东人、肤色象非洲人、服侍象孟加拉人。与黝黑的皮肤相比,牙齿和眼白显得尤为明显。我们走到哪,都引来无数眼白。有种游街示众的感觉。估计80年代外国人在国内街头被围观时就是这种感觉。在安检处排队时,不知道为什么,周围几个金发碧眼西方人让我们增添了些许安全感。排到我们时当值的警察说我们不该排这个队,说这是国际航线让我们排国内航线的队。我们走到他说的地方,但这儿的警察拦住我们说我们不该排这儿,应该去国际航线登机处。我有些烦了(办事怎么和国内的政府机关似的),我告诉他是刚才那个警察让我们从这个入口进入的,我们的飞机快起飞了,我们希望赶紧出关。他将信将疑地听着,看看我们实在不像泰米尔猛虎组织的恐怖分子,一挥手,把我们放了进去。海关人员一边聊天一边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我们的护照,盖了章。

  我们短暂的科伦坡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可谓一波三折、有惊无险。


马尔代夫

  马累机场受难记

  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真经。也许如来佛祖觉得我们的修行还不够,不该如此容易就来到隔世天堂,因此一个更大的考验在马累的国际机场等着我们。

  正如网友所说的那样:马累的机场剧冷,LP连蹦带跳的都暖和不过来,不知他们为何把空调定这么低,难道他们不需要节能吗?

  马累时间晚上12点,我们到达了马累机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没有人来接我们!其他人纷纷被接走,最后机场只剩了孤零零我们两个。我们找到机场的Information(一个漂亮的绿色小屋,打马尔代夫当地的电话免费),里面坐着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我们把情况跟他说了,他帮我们打接待人的电话,没人接听,他又帮我们查询度假村的电话,打过去还是没人接。事情看来很奇怪!我们买了张国际电话卡想打回国内,但机场的IC电话很旧用不了,有的液晶屏上的字都看不清,只好把卡退了。已经深夜2点多了,没办法,回到Information,老人帮我们打了好几遍电话,一直没人接,我们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就在机场外来回溜达,好在机场外有很多供人休息的椅子,还有24小时餐吧。当我们又一次从Information前晃过时,老人主动叫住我们说再替我们再试一次,但还是没人接听,老人很替我们遗憾,我们也累了,找了个座位坐下想等天亮再和国内的旅行社联系。

  坐了没一会,那个Information的老人过来找我们,他说他可以帮我们叫一辆免费BUS,到附近的机场酒店打电话回国,只是电话费要我们自己付。我们说可以。老人就带我们去路边等BUS,路的另一边就是大海,月光下的海水清澈晶莹,有几尾大鱼在岸边游弋,LP说真美,老人笑着说,这不算什么,那些岛上才叫美呢。刚下飞机时很不习惯这里人带马尔代夫口音的英语,他们说话打嘟噜,现在习惯了,老头人很好,怕我们着急,一直陪着我们,他对中国很感兴趣,我们正聊得高兴。车来了,原来是他深夜特意为我们叫的一辆中巴,只为我们两个人,向老人家道谢后,我们上了车。酒店很近,开车也就3分钟。到酒店后,前台先给了我们两杯锡兰红茶,然后帮我们接电话,我们打国内旅行社负责人的手机,没开机。想想也是,此时正是深夜,我们只好等天亮再打了。问酒店可不可以在大堂休息,服务员微笑着说:“Yes Of course”。我们就在大堂的沙发上躺下了。LP很快睡着了,还睡得很香,而我则辗转难眠,不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快六点时我把LP叫醒,她还以为在家呢。和国内还是联系不上。

  这时酒店内有一批韩国人要乘车去机场,我想我们顺路回去,看有没有人在等我们。到了机场还是没人接!这时天空已经渐亮,周围的海景也越来越清晰,果然是碧海蓝天。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被人纷纷接走,而我们两个一直孤独地看着别人喜笑颜开地来来往往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当我身心疲惫、焦虑不安时,昨晚那个热情、和蔼的老头走过来找我们说Rannalhi的代理人来了!见到那个人,原来他是好几个酒店的代理人,专门负责接机,问他的接机名单有没有我们,他说没有,但他可以与度假村联系。7点多,终于联系到了度假村,竟然是旅行社弄错了订房时间!将7月17日写成了8月17日,(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所以度假村没来接我们。(事后得知并不是国内旅行社的错,是他们委托的一家斯里兰卡旅行代理弄错了日期),得知我们在机场后,对方表示立即派高速快艇来接我们,并给我们调整了住宿日期,这样,我们在滞留机场9个多小时后,终于踏上了驶往Rannalhi的高速快艇。

  我这回算是深刻领会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的真谛


马尔代夫

  椰风树影、水清沙幼的“伊勒哇

  马尔代夫(Maldives),由印度语Malodheep而来,为“花环”之意。全国有大小19组环礁组成,从空中俯瞰犹如19朵开在海中的花环。

  “伊勒哇”是当地Dhivehi语,就是岛的意思。马尔代夫是世界潜水圣地之一,只有澳大利亚的大堡礁(The Great Barrier Reef)才与之有一拚。

  我们的高速快艇靠向码头时,度假村的经理已经在码头等候我们多时了。他个子不高、黝黑的皮肤、卷卷的黑发象是抹了很多发油,胡子经过精心修饰,上身是墨绿色T shirt,一条米黄色的休闲裤下面的皮鞋擦得锃亮。一副英国绅士的做派。一见到我们,就连声道歉,并拿出传真原件,向我们验证预订房间时间的错误与他们无关。并保证我们在岛上会得到非常周到的服务,如果升级房间的话,他会提供最优惠的价格。(真是个精明的商人)既然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呢。见我们的怨气消了大半,他让侍者端上两杯精美的饮料,并送上毛巾擦汗,然后带我们到酒吧免费用餐,这时,我才感到非常饿。

  Rannalhi的接客人码头是一个简单质朴的茅草亭子,后面的木制栈桥一直通到度假村的大堂。大堂其实是一间比较大的茅屋,三面立柱,没有围墙,正面是接待台,外形是古代马尔代夫渔船的模样,大堂的地面不是大理石或木地板,而全是沙子,有员工定时用耙子将被踩得凹凸不平的沙子修整为平面。接待台的侧面有一个公告板,上面是付费娱乐项目的预订单,你只要写上自己房间号即可,你可以知道那些活动最受欢迎,那些邻居与你有共同的娱乐需求,当然只要实际没有发生,你可以随时取消预订。

  我们用餐的酒吧建在海边,与接客人的码头相望,是个可以三面观海茅草亭子,在两个侧面个修了一小段玻璃砖墙,晚上灯光打在上面非常好看。酒吧外面是一个木质平台建在海里,平台上放有桌椅。供人饮酒观海。后来发现这个平台有多个用途:桌椅收走后白天可以躺在上面晒日光浴,傍晚可以伴着夕阳跟随酒吧里的音乐跳舞,也有人在此练瑜伽的。

  坐在酒吧里,边喝冷饮边吃甜点边欣赏周围的海景。眼前海水的颜色令人难忘。最近处晶莹剔透,五彩斑斓的小鱼仿若悬在空中一般;稍远处的海水青淡纯净、沁人心脾,如果说九寨沟的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那么马尔代夫的水让人觉得清新自然、心旷神怡。

  Rannalhi很小,在马尔代夫属于四星级度假村,设施比五星级的要简陋一些。没有象有些岛那样的电动车接送服务,步行一会就到了我们的房间。我们订的房间离大海的直线距离不足10米,一个玻璃折门正对大海,床单的花纹很有大海的气息,躺在床上打开折门就可以聆听大海的声音,地面是棕红色彩釉瓷砖,茶几上放着迎宾果篮,电话可以直拨国内(4刀勒/分钟),有趣的是卫生间放的手纸竟是国货“白猫”牌(而且标识全是中文),在国内只见过“白猫”洗衣粉,不曾想,他们的手纸更是漂洋过海远销马尔代夫!与网上有些驴友所说的在马尔代夫住70平米的大HOUSE相比,我们的房间不算大,但是恬静舒适。门外的两个物件很有海岛的特色:一个是盛了水的陶盆,一个是木质桁架。桁架是用来晾晒浴巾、泳衣的,浴巾由度假村提供,而泳衣则花花绿绿、争奇斗艳,是Rannalhi的又一道风景;陶盆是为防止将脚上的沙子带进房间涮脚用的,在Rannalhi的几天中,我由衷地做了回“赤脚大仙”。除了有些地方要留心一些小贝壳、沙砾、树枝外,在可以让双脚尽情放松。如果那个房间门前的陶盆没有水而倒筘着的话,则可以判断此屋无人居住。

  Rannalhi的餐厅别具热带风情,茅屋顶、吊扇、四面通风。屋顶边缘卷有草帘,在恶劣天气时可以防下来。早、中、晚都是自助餐,全部男侍,上身黄色短袖衬衫,下穿深棕色长裙,服务周到热情。(就是说英语时马尔代夫口音太重)每个人就餐的位子是固定的。(我们特别选了个离大海最近的)当有新游客时,他们会在你的餐桌上用彩色的大米摆出欢迎的图案,非常别致。Rannalhi的厨师厨艺不错、也非常敬业,用餐时间快结束时,只要还有游客在用餐,他们就会继续上菜。LP对冰激凌、甜点赞不绝口,我则对牛排、拷鲜鱼情有独衷。每每必吃得“走不动道”(“真是太好吃了!”—LP每次都对着面前的美味大发感慨,早把“减肥”的决心忘到九霄云外了)。

  LP小时在体校练过游泳,拿过北京市第三,其泳技非常人能比,浮潜更是不在话下。我们装备整齐跃入水中,周围不时有五彩斑斓的热带鱼陪伴在我们身旁,珊瑚近在咫尺,只是眼前的珊瑚不如想象中的绚丽多彩。(珊瑚对周围的生长环境非常敏感,温室效应使地球变暖、海啸的影响、环境污染、人为因素等都会影响到珊瑚的生长,据说,澳大利亚已经开始在大堡礁限制游客人数以及游客与珊瑚的接触。)

  近海很浅,海底的沙子非常白,这是为什么这里的海水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原因,这里的海水比普吉的清澈,但珊瑚则比普吉稍逊一筹。绕岛一周后我们决定参加度假村组织的出海浮潜,(24刀勒/人)欣赏一下别处的海底风光。我们的救生员是一位矮小壮硕的马尔代夫人(我觉得他长得很像北京周口店的山顶洞人),他分别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和英语讲解注意事项。船上多数是意大利人,然后是two couples香港人、one couple美国人,(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已经结婚)再有就是我们。马尔代夫是由环礁组成,我们的船驶出大约两个小时,穿越环礁中心的海域来到环礁另一边,这里有两个比Rannalhi大得多的岛,有更深的海、有更多的珊瑚。随着海面的波动,无数光柱摇曳者身姿争先恐后射向深邃莫测的海底,穿着各异的人们穿梭在光柱间,探寻各自感兴趣的海洋秘密。我们的救生员身着鲜艳的潜水服,潜到很深的水下帮人们拍照,然后,摆动两个硕大的黄色脚蹼,昂着头,身体笔直穿越摇曳的光柱升向海面仿若横空出世,又如明星“闪亮”出场。这一日,我们一共转战三个海域。返程时,船老大竟然睡着了,致使我们的船一度处在无人驾驶、漫无目标的状态,在人们的哄笑中船老大不好意思地让船回到正确的航向上。(真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啊!)

  隔日,我们抬着双人独木舟重新回到大海的怀抱。(据说在马尔代夫的有些岛,双人独木舟须付费,15刀勒/小时,而在Rannalhi则Free)一开始我们还驾驭不了它,纷纷落入水中,看着对方的狼狈样,我们笑得前仰后合。凭着我们的运动天赋,在众多金发碧眼好奇的目光中,我们终于启航了。这是考验两个人协调一致能力的运动,又是亲近大海的另一种绝妙方式。碧海、蓝天、阳光、沙滩一直伴随在我们身旁,让你情不自禁地融入大自然的怀抱。迎面有微风拂面、身下有鱼儿娓娓相伴、举头是青天白云、周围是翠岛椰风,我想古人“天人合一”的感受不过如此吧。

  Rannalhi属于珊瑚岛,最高海拔不过1.5米,为了深度感受海岛风情,我们在Rannalhi的最后一天搬进了热带海岛特有的完全建在海床上通过栈桥与海岛相连的水上屋(Water Bungalows)。Rannalhi的Water Bungalows一共有8座,茅屋顶,16套房间。房间里红木地板中央有一块玻璃地板其下方的水中正好有一块珊瑚吸引来各种小鱼围绕着它,晚上打开灯,灯光可以吸引来更多、更大的鱼。面向大海的落地窗户挂着薄若蝉翼地白色窗帘,为水上屋增添了不少浪漫的气息。每个套房都有独立的观海凉台,两个并列的木质躺椅面朝大海,躺在上面,白天吹着海风,欣赏翡翠般的大海;夜晚可以象儿时那样认真数着星星,耳畔是阵阵涛声此起彼伏。好不惬意!

  除了没有桃花、没有农田,Rannalhi很象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宁谧、安详。记得有驴友说过“如果你有很多出国机会,那么去马尔代夫吧;如果你只有一次出国机会,那么你更应去马尔代夫!”回国后,在《Discover》一期节目中一些西方的旅游记者评选世界上最有特色的20个海岛。马尔代夫以其隔世海景名列12,(古巴、斯里兰卡、毛里求斯名列三甲,曼哈顿以其财富排列第五,巴厘岛以众神之岛名列第七,香港因中西合璧位居第九)从其评语中可知只以风景取胜的唯有马尔代夫。


马尔代夫

  亚平宁的热情

  岛上有许多游客来自意大利。Rannalhi唯一的潜水中心“Ventag Diving”就是由意大利人开设的,潜水中心的经理就是一位金发披肩、英俊帅气的米兰小伙子,他说他来Rannalhi一年了,他爱这个岛。意大利人都带有地中海式的热情、开朗。Rannalhi有一个“Open theater”,音响设备一应俱全。每天都有好多意大利游客在那自娱自乐,有时候他们还排演小节目、知识问答、卡拉OK、街舞……。他们的演出热情奔放,很富有感染力,往往台上台下一片欢腾,连蹒跚学步的小豆丁也随着音乐学者大人们的样子扭着小屁股。

  沙滩上的意大利人更具活力,每天下午都有beach vollyball联赛,有裁判,有观众,还有音乐。规则象我们平时玩乒乓球:胜者继续留在场中,输者换人。他们在发球时一点也不局气,嘴里要喊“巴啦”(意大利语,就是“发球”、“开始”的意思)以示提醒对方。很象我们玩麻将时报“落亭”一样。可能岛上很少有亚洲人玩沙滩排球,我刚当了一会儿观众,就被热情相邀“加拨”,感觉象被邀请加盟意甲一样兴奋。我们队的核心是一位身高足有两米的父亲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五六岁,一米八的个头,少年气盛,排球、足球都不错,经常埋怨弟弟打得太臭;弟弟十一二岁,腼腆内向,发球时“巴啦”的声音恐怕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别看我在他们一家人面前没有身高优势,但却能得到“波诺”(意大利语,就是“好”的意思)的赞许。一直到落日的余辉洒满沙滩,我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去。(真是场难忘的比赛!)


马尔代夫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既然来到海岛,怎能不“渔乐”一下。于是我们报名参加“Sunset Fishing”(20刀勒/人),本来要求至少8人参能成行,但当我们来到码头时,却只有我和LP两个人,开始度假村的人提议我们是否愿意改在明天,但看到LP一脸不悦的表情,船老大询问我们是否真的想出海钓鱼,LP坚定地说:“Sure!”,船老大手臂一挥:“Follow me。”(真是个怜香惜玉的船老大)

  偌大的船里除了我们、船老大、还有两个渔夫。他们三个人个子都不高,很黑、很瘦,面部轮廓分明,头发乌黑卷曲。船老大潇洒地只用一只脚操纵着船桨。不多时,我们便置身在浩瀚的印度洋中。这时候,夕阳西下,海风拂面、海鸥翱翔、大海微澜。与一般的海钓使用长长的钓竿不同,我们的装备非常简单:鱼钩、鱼线而已。鱼线缠在一个小木板上,以鱼肉为饵。成功与否完全取决于手感。双脚荡在船边,放下诱饵,静静地看着脚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那份静寂、那份轻松正是忙忙碌碌的城市中人平时可欲不可求的。忽然间,耳畔爆发出LP的欢呼声,回头一看,LP的战利品正在她手中不屈不挠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受LP的感染,三个马尔代夫人也忍不住加入放线垂钓,船老大不愧是老大,一会儿功夫,他身后就一大片活蹦乱跳。(想想黄土高原的西北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一年所得有限,热带人民轻松的就可以解决一日三餐,真是幸福啊!)

  太阳逐渐落到海平面以下,天空中的云彩都被披上红彤彤披肩。苍茫的大海中只有我们五个人各自守候着自己的期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是谁首先打破寂寞,彼此开始试探接近、了解对方。(沟通是人类的本性吧。)我们的船长叫“安波”。年满21岁,世代渔民。(难怪钓鱼水平那么高!)开朗热情,另外两个则腼腆内向。渐渐地我们已不管鱼儿是否上钩,坐在船舱中攀谈起来。他们知道我们来自遥远的中国,他们难以想象在内陆一个千万人口城市中生活是什么样?我们则羡慕他们每天都在天堂里过着轻松、自在的生活。马尔代夫有一千多个珊瑚岛礁,其中约六七十个被开发为旅游度假之地,安波他们现在已不像父辈那样出海捕鱼为生,而是为来此度假的世界各地游客提供潜水、垂钓的用船服务。平时船上人多,今晚难得闲在,安波他们也乐得陪我们开怀畅聊。我们学了不少马尔代夫语:[kihinei balabano]—“你好”、[dhoni]—“船”、[yilu]—“太阳”、[kandu]—“月亮”、[yilrua]—“海岛”、[dalei]—“星星”……有些没有真正明白其涵义,有些则还给安波他们了。

  一轮皓月当空,墨色的大海撒满了柔和的月光,我们五个人或站或坐,谈笑风生。虽然我们相隔万里,文化背景迥异,生活环境天壤之别,语言障碍并没有完全被克服,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我们快乐的心情。(我相信安波他们也懂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马尔代夫

  袖珍首都半日游

  最后一天,吃过午饭,我们登上高速快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Rannalhi,还是那艘快艇,这次我们却希望它开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小岛迅速离我们而去,慢慢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逝者如斯夫!)

  从马累得码头登岸,眼前是另一副城镇景象。街道、行人、银行、商店……。

  据《各国概况》(世界知识出版社1979年版)介绍:马尔代夫各珊瑚岛之间南北长800 KM,东西宽130 KM,全国面积298平方KM(北京市行政区面积16800平方KM)。在1978年4月,当时马尔代夫全国人口143469人,首都马累人口29515人。(估计现在也多不到那去,真是小国寡民啊!)

  马累是全国190个有人居住的岛屿中最大的一个。主要政府机关集中在马累的北部。我们没有参加度假村组织的“Male City Tour”(30刀勒/人),而是选择了更经济更自由的“平蹚”。码头所在的路名很绕口,叫“BODUTHAKURUF FAANU MAGU”。正当我们东张西望时,一个当地人凑上来,自告奋勇硬要免费当我们的导游。(难道马尔代夫也学雷锋?)我们先走街串巷看了看马累的平民区(不是贫民区)的房子。感觉就是“小”。马路比长安街的自行车道宽点儿,有限,房屋都不大。萨利姆(我们的义务导游)带我们走进一所男校,马尔代夫是伊斯兰国家,男女不能同校上学。校园不大,绿化不错,就是小点,没有操场。在“MEDHU ZIYAARAIY MAGU”路上,我们看到一个白色两层建筑“Maldives Majlis”,是由巴基斯坦援建的马尔代夫议会(其实就是马尔代夫的人民大会堂,面积相当于北京人民大会堂的一个零头)。顺着路向西,不多远是一座漂亮的建筑:马尔代夫苏丹陵园。继续前行,一座白色上有兰色阿拉伯文的圆柱形建筑呈现在眼前,那是穆斯林觐见真主的祈祷塔。(在很多伊斯兰国家都有,最有名的在伊拉克,马尔代夫货币中,“25 Laari”硬币背面的图案就是眼前的祈祷塔。)

  绕过祈祷塔是一个街心喷水池,其南面是马累最大的一座公园:“苏丹公园”(面积相当于西单文化广场),里面的花草植被丰富。萨利姆向我们隆重介绍了苏丹公园里的三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有一颗树冠非常大的树,萨利姆说那是马尔代夫树龄最大的树,有九十五年的高寿了。另外两棵也出身名门:一棵是由印度的圣雄甘地亲手栽种,一棵则是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一手种植。相对树而言,LP对这里的花花草草更感兴趣,一种当地人叫它[taozen]的花首先吸引了LP的注意力。

  另一种白色的花,萨利姆非常肯定地说中国没有,LP赶忙过去与之合影。要出苏丹公园时,一个淡绿色的小房子映入眼帘,想不到竟是马尔代夫国家博物馆!在一些破旧的坛坛罐罐中,一颗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遗留的鱼雷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出了苏丹公园,在“CHAND HANEE MAGU”路的尽头西侧是马累最宏伟的建筑:“伊斯兰中心”,一个白色大清真寺。萨利姆介绍说它用的全是名贵的意大利大理石。门前作清洁工作的全是妇女,用绿色的穆斯林袍子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整个建筑庄严肃穆很有气势。路东是一个有着白色高墙、四角有碉堡、且标有严禁照相标志的建筑:“国家安全部”。再向前就是临海的“共和国广场”。(一块大约100米×40米、竖着马尔代夫国旗的草坪)广场上有喷泉、和平鸽,许多游客还有当地人悠闲地散步,一派祥和的景象。广场北侧是大海,海边停泊着马尔代夫的海军舰艇,4艘小快艇,4艘更小的小快艇;广场东侧是“警察局”,南侧是“国家安全部”和“伊斯兰中心”,西侧是商业区。从广场沿海边向西没多远,就是“鲜鱼市场”,一个暗红色、充满鱼腥味的两层小楼。

  海边停着很多渔船,楼前是各种车辆,人们进进出出,有些鱼有一米多长,鱼的名字我几乎一个也叫不出来。萨利姆带我们从“鲜鱼市场”侧面的一个小门进去,上到二楼,原来绕了一个大弯,萨利姆最终把我们带到他自己家开的旅游纪念品商店来了。告别萨利姆之后,我们继续走街串巷,在“ORCHID MAGU”路,我们看到了一个有士兵把守的大院,里面一个颇有气势的建筑,这是马尔代夫的白宫:“PRESIDENT PALACE”。继续向前溜达,在一个比较僻静地街道上,我们走进一家KODAK专卖店,里面的三个女店员对我们既好奇又热情。我们用2美元兑换了25个罗菲娅。(1Rufiyaa=100 Laari 1US$≈12.75 Rufiyaa马尔代夫的银行下午2点就打烊了!)然后返回码头。在“BODUTHAKURUF FAANU MAGU”路上意外发现一个“安全生产”的条幅挂在一栋正在施工的建筑前,上前探个究竟,原来是上海一家建筑公司承建由中国政府买单的“马尔代夫外交部大楼”。几个在这要待近一年时间的上海人抱怨“这里的饭没法吃!周围没什么可玩的!”(真是待在福中不知福!)在码头,我们登上开往机场的公交船,船票如果支付美元的话是1刀勒,付马尔代夫货币则是10个罗菲娅(当然是付罗菲娅划算。)不多时,我们就回到了熟悉、难忘的马累国际机场。

  飞机缓缓驶离跑道,马累的灯光逐渐远去,别了,助人为乐的老头儿;别了,我的意大利球友;别了,钓鱼高手安波;别了,马尔代夫;别了,我们的Rannalhi!

  中国人都知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写苏杭的文人雅士大有人在,却鲜见有笔墨说天堂的。我不知道古人心中的天堂是何样?但我知道我和我LP眼中的天堂在哪。我们的假期是短暂的,但是它所带来的愉悦心情却让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回味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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